<
    许玉潋被他挤得有点喘不过气,但现在对治疗更感兴趣,于是只小小声,眼巴巴地看着男人,“嗯,想学。”

    他对这种事的了解还是很肤浅。

    最近的一次也不过是被封徽拜托着,用腿帮了次忙,坐在那,神女似的任他涂抹,完全由对方主导着过程。

    但,宗泽川说的那些话,明显不同于他做过的那些。

    他得变成话本里吸人精/气的精怪,吞掉那些阳气。想到这,许玉潋又有点犹豫,这种东西,该怎么消化呢。

    算了,长老给出这样的方法,自然有他的道理。

    许玉潋思绪回到治疗过程里的步骤。

    大家都是男人,如果到时候,大家都会做,就他不懂,是不是有点太丢脸了。

    小蝴蝶是这样想的。

    所以他在浴池里纠结了好半天,还是决定来问一下宗泽川,这个大狐狸活了这么久,肯定懂得比他多。

    结果,宗泽川嘴角一弯,“我也没和别人做过。”

    许玉潋:?

    那你有什么个笑的。

    他小脸疑惑,冷不丁蹦出一句:“千年单身老妖。”

    “?”宗泽川面色一僵,青筋跳起,直接被气笑了,大掌捏着小蝴蝶的脸就咬了上去,“百年小处/男说谁呢?”

    苦着脸,没想到臭狐狸这么不讲理,许玉潋顶着个浅浅的牙**虚地示弱,“没、没有啊。”

    他犯怂的时候,会更黏人一点。

    好像天生就懂得怎么让别人心软,知道自己错了,就可怜巴巴地耸着眉间,眼睫覆下,凑到你身边说软话。

    稍微一垂眼,就能看清那被抿得圆鼓的唇珠,还有衣衫垂落后,白腻纤柔的一节后颈。

    在怀里,和个温顺的、会乖巧献上自己唇瓣的小妻子没什么差别。

    难道不是吗?

    “哦,错了。”宗泽川俯身,高挺的鼻梁抵着青年的鼻尖,若有若无摩擦过他的唇珠,“你很快就不是了。”

    第112章

    许玉潋对狐族的蛮不讲理有了新的认知。

    随口说的一句话, 宗泽川非要上纲上线地抓着他追问。

    在每一次他喘不过气的时候,语气调笑,不停重复问着, “老妖怪技术怎么样?”

    等自己好不容易缓过气, 张开嘴想要回答,对方又混不吝地把舌/头塞进来, 不停地舔他,跟狗一样。

    就这样也不满足,含糊着,说:“翅膀呢?”

    “把翅膀露出来好不好?”

    许玉潋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。他一皱眉,宗泽川就闻着味似的凑过来, 吻他飘红的眼尾。

    虽然这件事的确是他主动提出的,没什么生气的理由。

    许玉潋迷迷糊糊地想。

    “够了……”

    不知又过了几次, 细白的指尖,晕了湿意, 打着颤, 隔在他和宗泽川之间。

    宗泽川垂眸,实在不知道这起了什么作用。

    也不是完全没作用。

    他很快又在心底反驳自己的话, 狐尾缠住青年的脚踝, 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多么有作用。

    “怎么亲一下就这么可怜。”

    熟练用妖力烘暖了整个屋子, 收回手, 视线落在青年发/肿/唇珠上, 宗泽川仿佛真的在为他考虑,轻声问道:“这才是刚开始, 潋潋要是这都受不了, 之后该怎么办啊?”

    狐狸当真是会骗人,许玉潋脑袋晕晕乎乎地半埋进枕头里, 很快又被男人按着后颈,如同是他自己主动凑上去那样,乖乖吐出沾着水/光的舌/尖,被男人含住吮/吸。

    也许是他的退缩被宗泽川看在眼里,亲完,男人把他环抱在怀里,他们面对面坐着。

    “潋潋,这么快就放弃,之后只会越来越害怕。”

    许玉潋有点委屈,因为方才过久的亲吻,大脑缺氧,他好半天才说出话,“可是你亲得我好晕。”

    “我呼吸不上来了。”

    宗泽川很好说话地低头看他,“那我待会少亲点,潋潋要继续吗?”

    少亲一点……?

    许玉潋脸颊晕着粉,思考了一会后,抿着被亲得唇线都模糊的嫣/红唇/肉,小幅度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明明在做这样的事,但好像什么都不清楚一样,乖乖地予取予求,精致优越的五官被水色晕深,湿/漉一片。

    又纯,又涩。

    这种情况下忍不住也是人之常情。

    带着薄茧的指腹按在早就盯上的小肚子上,几个浅浅的弧/度浮现,宗泽川分开食指和拇指,从散开的衣襟处滑下,比出两节长度。

    最后挑开今天带来的药膏盒,两指合拢,深深/裹上了淡绿色的膏体。

    他说:“潋潋要专心,接下来是最重要的步骤。”

    “要好好把药都吃进去。”

    宗泽川不是什么急性子的狐族。

    就如许玉潋说的那样,一个活了很久的妖怪,他对许多事情都已经丧失了兴趣。

    唯独许玉潋。

    对于他来说,做这件事,更多的是在取悦小蝴蝶,以及将自己的妖力渡过去。

    频率永远在随着许玉潋微表情的变化而变化,可即便如此,肌肉紧实的身形,看似漫不经心地挺/腰,也能轻易从青年发/颤的翅膀尖、鼓起落下的皮肤中,察觉出一丝得天独厚的资/本。

    许玉潋没忍住眼泪。

    散开的发丝浸了水似的,粘连在脸颊和肩头,显得皮肤愈发润白。

    原本透明的翅膀上更是一团乱遭。

    昏黄烛光里,他半披着衣袍,仿佛一块被人爱怜摩挲过的温润暖玉,让宗泽川每次动作,都生出种,亵/渎似的阴暗窃喜。

    初/体验,代表着对一切都极为陌生。

    宗泽川的准备与态度,所有动作绝对算得上温柔,只不过还是低估了妖族天生的不凡。

    许玉潋蹙着眉尖,被快/感支配的新体验让他极为不安。

    他捂着肚子,呜/咽着朝始作俑者哭诉:“这里要破了,你快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?”宗泽川就着那个情况,把他从床上抱了起来,“我帮潋潋看看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这里一点也没破,你看,只是潋潋的皮肤太薄了,别怕。”

    明明这都是宗泽川干的好事,可许玉潋实在忘性大,被人揽抱着,正对着坐到了怀里,打着颤吞了个完全,很快就在对方安抚的轻拍里放松下来,连方才的害怕都少了不少,迷迷糊糊的靠在墙边的狐尾上,丝毫没发现这个姿势,连逃跑都找不到去路。

    暖得异常的屋子,任谁人路过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躺在屋顶上,宁肃羽再次饮下一大口凉水,望着天上的星星,他略作思考,决定再听一会。

    兄长不喜欢亲太久。

    记下,之前兄长也跟他说过,不喜欢亲。

    遗憾

    兄长容易碰出淤青。

    记下,动作要轻一点。

    兄长的翅膀是敏/感点。

    很嫩,记下。

    -

    这个治疗方式的效果好得出奇。

    半梦半醒之间被抱起来,许玉潋在宗泽川的伺候下完成了洗漱,再睁开眼,已经能察觉到原本虚浮的身体,精神好了不少。

    连破损散开的妖力也隐隐停止了反噬。

    根本不像是昨晚被迫运动了好几次的人。

    “昨天是谁说只有狐族才会采补?”宗泽川坐在他旁边,毫不顾忌旁边的宁肃羽,调侃道:“我看潋潋比我更像狐族。”

    许玉潋埋头吃早餐,不去搭理对方,只有面上浮起的薄红暴露了他的尴尬。

    好奇怪。

    一想到昨天晚上一起做了什么,就感觉好奇怪。

    小蝴蝶下意识开始逃避。

    吃完早餐,他迫不及待回了房间,留下两个人男人坐在那看他的背影。

    “你做的药膏很有用。”

    莫名其妙,宁肃羽忽然开口,极其肯定的语气,就好像完全清楚,那些药膏用在了哪处。

    宗泽川挑眉,满面春风,“我在房间里有备着,不必特地问我取。”

    宁肃羽将他得意的神色收入眼中。

    双拳紧握了瞬,他道:“昨天听你说过,这种治疗手段,妖族不如人类带来的效果好,我应该是目前来说的最佳人选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我不介意多付出一些。”

    宁肃羽还是会因为自己的心上人,被别人做出亲密动作而吃味,哪怕知道这是为了治疗。

    但真说他们这些人哪个对许玉潋没想法,他不可能相信。

    昨晚,宁肃羽可以说是冰火两重天,和情敌在心上人身边和平共处,对他来说,还是太具有挑战性了。

    宗泽川为他天真的想法感到好笑。

    若是可以一人独占,他们这些人里,谁能争得过他。

    嗤笑一声,宗泽川玩味地打量他,“就算不提其他,最适合的人也从来都不是你。”

    宁肃羽皱眉,心头因为这句话,骤然升起了恐慌感,他问:“那还能有谁?”